人生意义的追寻

我胆敢成为别人眼中不可理喻的疯子,执迷不悟的傻子,冷酷无情的负心汉,只为不负内心的热情与理想。他们说我是痴人说梦,浪费生命,甚至不负责任,我是为了不愧对自己而不顾一切,就让那热情与梦想的熊熊烈火,烧掉所有的道德与社会的期盼,烧炼我穷尽一生的追寻。

在塔希提的小木屋的画壁上创造了伟大的杰作,但又命令爱塔在他死后将房屋以及所有的画作焚烧殆尽。他知道那是幅大师级的作品。他已经达到了他梦想的境界。他的生活已经圆满。他创造了一个世界,看到了这个世界的美好。然后,他既骄傲又轻蔑地毁灭了它。

命运的捉弄

仁慈的上帝指定世间某些男子必须过着单身的生活,但他们有些人由于自身的原因,或者由于他们无法抗拒的外部因素,竟然违背了这种旨意。世上再也没有比这种结了婚的单身汉更值得同情的人。

我觉得,有些人就是生错了地方。命运捉弄把他们丢到了某些环境中,但他们心中永远都会怀抱着对某个未知地的乡愁。他们在出生地是异乡客,从小便熟知的林荫巷弄或玩耍的繁忙大街对他们来说依然是过境之处。在自己的同胞当中,他们可能一辈子都是异国人;置身这辈子唯一熟悉的环境里,他们一直冷淡疏离。或许正是这种陌生感,让人们背井离乡寻找可以归属的永恒之处;或许是某种深植内心里的返祖现象,驱使游子返回他的祖先在历史幽冥之初离开的故土。有时候人会偶然遇见让自己莫名其妙感到归属的地方。这里就是他寻寻觅觅的家,他会定居下来,生活在他不曾见过的风景中,与他不认识的人相处,然而这一切却仿佛打从出娘胎便已熟悉。他终于在此安身。

毛姆的幽默

每天做两件自己讨厌的事情对自己的灵魂是有好处的,说这话的显然是个聪明人,我一丝不苟地遵循他的建议。

努力的局限性

只有诗人和圣徒才会相信,在沥青路面上辛勤浇水,会培植出百合花来。

人类对于爱情的追求逃不开社会规训

普遍而言,爱情只是男人生活中的插曲,是和日常生活中的其他事务并存的;但小说常常会对爱情大加渲染,使它具备了与现实不符的重要性。确实有少数男人把爱情当做人世间的头等大事,可惜这些人都不是非常有趣,就连对爱情最感兴趣的女人也瞧不起他们。女人会被他们哄得飘飘欲仙、兴奋不已,可是也难免感到浑身不舒服,觉得他们真是下贱的生物。

人应不应该世俗

世俗当然不是错,它只是大多数人选择的一种安全的明哲保身之法,你我皆颇有世俗之处,且若事事皆不世俗,必为社会所排斥。但若因世俗价值观而彻底压抑天性,便是对生命的不尊重与不负责,也是对天赐良本的最大浪费。

苦难被夸大

有人说,苦难使人崇高,其实不然。有时,幸福能让人崇高,但大多数情况下,苦难只会让人心胸狭窄,恶意满满。

斯特里克兰语录

生命本就苦短,文明人将自己的才智浪费在无聊的应酬上,实在令人费解。

我不想从前,唯一重要的,是永恒的此刻。

有时候,人们把面具佩戴得天衣无缝,连他们自己都以为在佩戴面具的过程中自己实际上就成了和面具一样的人了。

女人可以原谅男人伤害她,但决不能原谅男人为她做出牺牲。

“为什么漂亮的女人总是嫁给无趣的男人?”“因为有脑子的男人不娶漂亮的女人。”

就谈恋爱这回事而言,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在于,女人能够整天卿卿我我,但男人却只能偶尔为之。

也许他们知道,人并不能做他想做的自己,而只能做他不得不做的自己。

我不需要爱情。我没有时间谈情说爱。这是人性的弱点。我是男人,有时候我会想要女人。等到我的激情得到满足,我就要去做别的事了。我无法征服我的欲望,但我憎恨它,它囚禁了我的灵性;我希望将来能摆脱所有的欲望,能够不受阻碍的、全心全意地投入到创作中。因为女人只会谈恋爱,她们会把爱情看得很重,那是很搞笑的。她们想要说服我们爱情就是生活的全部。其实在生活中,爱情是无关紧要的一部分。我认为是性欲。性欲是正常的和健康的。而爱情是疾病。女人只是取悦我的工具,我可没有耐心去跟她们同甘共苦、长相厮守、白头偕老。

假如女人爱上你,在占有你的灵魂之前,她是不会满意的。因为她自己软弱无能,所以拼命地想指挥你,你要是不彻底听她的话,她就不会满意。她的见识很浅薄,她讨厌她无法领会的抽象事物。她只关注物质的东西,她会妒忌你的理想。男人的灵魂漫步于宇宙最偏远的角落,而她却想将其囚禁在柴米油盐之中。

我承认这种生活有其社会价值,我明白循规蹈矩未必不是幸福。但血气方刚的我想踏上更为狂野不羁的旅途。我认为我应该提防这些安逸的欢乐。我心里渴望过上更危险的生活。我随时愿意奔赴陡峭险峻的山岭和暗流汹涌的海滩,只要我能拥有改变——改变和意料之外的事物带来的刺激。